清 欢
作者:汪溥
昨天读到林清玄的一篇散文,名字叫《清欢》,一下戳中了我的心底,一直都想找一个词来形容这种简单、淳朴的快乐,一直都没有找到。看到“清欢”二字,再贴切不过了,只是林老师的涵义太窄,但凡能简单地让自己感到快乐的东西和事物,不都是清欢吗?不一定非是清淡,主要是简单吧。
年幼时,一把榆钱,几颗桑葚,几条小毛虫,一只小麻雀都能让人欢乐半天。捡来一根竹竿,系上棉绳,抓上十来只蚂蚱,就能在河边呆上一整天。或许是收获几只青蛙,也可能是小半盆小龙虾。后来开始正经钓鱼,也无非是花上五毛钱,买正经的鱼钩和线,在桥洞里期待地望着河面。最欢乐的事情是刚下过雨,小河里的水涨了很多,用淤泥把狭窄的地方堵住,用脸盆把水洼里的水一盆盆地舀干,在淤泥地里摸上半天,晚上就能多一道香喷喷的泥鳅。红烧的泥鳅也并不清淡,那捉泥鳅的乐趣却绝对可以称得上清欢了。
现在仿佛不用说清欢,想有欢乐都很难。上下班的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无一不是急匆匆的表情。习惯了快节奏,好像在路上慢慢地走,只有在公园那样的环境下才会发生,难道城市里没有欢乐吗?怎么会没有,只是那样的欢乐充满着荤腥的味道,而不是简单的素雅。
在烦躁的都市里想找到林老师那样的清欢不易,只看心境罢了。每天从地铁站出来,几乎都能看到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头发认真地喷过啫喱水,衣服一般隔天一换,我在转过第一个路口前后50米,一定能碰到他。
自从留意他以后,我会经过一家馄饨店,每周在这儿吃一次早饭,是我喜欢的味道,有炸过的焦葱在里面。再往前走几十米,有一对老夫妻开的煎饼摊,他们熟稔地跟老顾客打招呼,说说家长,聊聊里短。老太太摊煎饼,老伯伯熟练地打下手,我不知道这个摊摆了多久,这是我主要的早点去处。我一般要走半小时,慢慢晃悠过去,一清晨的欢乐就这样慢慢地晕染开来了。
偶尔去次公园也是人满为患。去年去了黄山,上山的路上摩肩擦踵,走不了几步就要躲开山上下来的人。也去了海边,三亚的海是不错,但沙滩上望去,也满满的都是人。或许快乐很简单,条件也很简单,但是在拥挤的环境里,想要简单的清欢就有些难了。
我要清欢,有干净的风能放心地呼吸就好。我要清欢,有清冽的水能大口地喝就好。我要清欢,有自由的空间能放心地奔跑就好。我要清欢,有畅快的心能大声地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