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收音机》
作者:王美艳(华高一居)
记得我家的第一台收音机是比砖头还略大些,黑色的长方体镶白边。当时,应该是家里除了手电筒外唯一的家用电器了。我大概四五岁的样子,总在想住在收音机里的人好小,有多少人?她们怎么生活?那会的播报时间不是二十四小时循环播,是有时间段的。大概是每到中午时间段播得最欢。印象最深的就是《每周一歌》节目,中午某个时间段,会放一首那会流行的歌,先播放一遍,还会认真地念一遍歌词。姐还会在旁边奋笔疾书地记录着歌词。记得有首歌是《爸爸的草鞋》。多年以后我偶尔在抖音上听到了这歌,依然亲切如故。
小学经常住在祖母家,叔也有一台比我家的略小苗条些的青绿色收音机,每到中午放学的时候,总能听见叔在认真听评书,说的是水浒的章节。十来岁的时候,父亲从单位拿回来一个袖珍的白色收音机,仅有传呼机那么大,而且要把耳塞塞到耳朵里才能听到声音。第一次见新鲜玩意,第一次知道了耳麦这个词。激动兴奋之余,整晚都塞着耳麦。
初中的时候,已经流行录音机了。我家的录音机上自带着收音机功能。记得那会流行在节目中点歌,我放学时间经常会一边吃饭一边聆听美妙的歌曲和人与人之间的亲情表达。晚上有个819的频道,经常会播放一些流行歌曲。我经常会把空磁带放进录音机里,顺便录好,而且还没有杂音。有时候会像模像样地录满一盒磁带,假装正版的听,居然也没有违和感。记得还有个同学问过我,哪里买的磁带?我得意地说是自制的。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我可以自豪的说既没有消耗人民币又充盈了我的精神食粮。
随着时代的变迁,人民生活的日渐富足,电子产品也变得更加智能、多样,而那个经常夜晚陪伴我的物件经过很多次搬家早已不知所踪。但经常会忍不住怀念它,陪我度过的那些不眠夜。其实我怀念不仅仅是一个产品,更是一份情怀和那个落寞懵懂的年轻人。